无声茧

恶人的幸福如湍流,转眼即逝

橘中秘(四)

【HPSS】【德罗】

【三章铺垫做完开始下棋】

【一个问题,韦斯莱到底姓不姓韦,马尔福到底姓不姓马(】



四、

【顺手炮先要车活,列手炮须补士牢】


看着罗恩的马车远去后,麦格转身走回教中。晨雾未散,寒气颇重,她咳嗽了几声,拿手捏紧衣襟,正打算回房添些衣物,却见邓布利多在门外等她。


“辛苦你了。”

贴心地为已年过古稀的女管事递过裘袍,邓布利多开口说道。麦格默默将那袍子披上,手指拂一把被风吹乱的斑白鬓角,摇了摇头:

“我年纪大了,能做的也仅有这些琐事。倒是那几个孩子,年纪轻轻就要受这般苦……阿不思,他们还小。”


邓布利多不常叹气,此刻也不禁低低呼出一口白雾来。

“米勒娃,你是在怨我,因为利用了韦斯莱家的孩子。可是没有办法,现在有一些糟糕的预兆,虽然表面平静,实际上却暗潮汹涌。任何消息——任何风吹草动,都会成为下一步的关键。”

“你该劝下他父亲,或是让这孩子跟其他人同下山去。如果之前得到的消息属实,马尔福家确实和那件事有关……”

“别担心,他既然堂堂正正收到了邀请,那么暂时还是安全的。我又何尝不想见他平安归来,只是这件事非他不可……非他们不可。”


邓布利多沉默了,麦格亦不再开口,一时四下里只剩几声鸟鸣。早间的厚霜化作水露向下压去,挂在草叶尖上似有千斤。而日渐起。良久,麦格看着邓布利多喃声道:

“东西我刚刚已经给他放进去了。他这般信你,你要用他,也要对得住他。论棋,他下不过你,天下人都下不过你。”

邓布利多捋起银白胡须,他抬头静静凝望了一阵远天,而后转过身来对着跟从自己多年的女管事,帮她扣好袍子的上襟。


“米勒娃,帮我把竹筒里的书信系到菲尼克斯脚上,它知道该怎么做……我要出去几日,回来晚了也不必派人寻找,不必记挂,教中大小事今后就全凭你操持。”

麦格愣在原地,只能注视着邓布利多独自走出大门的背影。临别前,他淡淡说道:

“你我老了,而天下终究是他们的天下。 ”


辗转多年后,麦格回想起那个寒冷的清晨,她本可以叫住那个白发苍苍的老人,让他留下,或是与他同去。“多谢。”她听到他最后似乎这样说道,但当她回过神来的时候,眼前已是空空荡荡,杳无人踪。

而迷雾渐渐消散,远处的山边染起一片红金色的曙光,像是一份提早来到的、未沾血的捷报。

天亮了。


于是她又咳嗽了几声,回到自己房中。天亮了,她想,伙房的炊烟该起了。

而那些出征的孩子们,也该快到霍德莫德村口了。


前日三教弟子汇于山下,一路浩浩荡荡奔向那霍德莫德,一天一夜功夫便已杀到近村口的树林里,只消再翻一座矮山就能看见村内房屋。格兰芬多大弟子纳威正要领大家继续前进,一旁赫奇帕奇队伍中忽有一人下马,来到纳威面前抱拳行礼道:

“在下塞德里克是也,还请纳威兄此时不必急于赶路。”


纳威闻言亦下马回礼道:

“原来这位就是赫奇帕奇的英雄,久仰大名。上次出征时照顾我教中秋师妹一事还未曾言谢,现代她一并谢过。”


纳威身旁的哈利单手收住缰绳,侧身过去小声问赫敏:

“这人是谁?怎么会认识秋?”

赫敏压低声音,亦侧身答道:

“这人便是塞德里克,良将名门迪戈里之后,精通兵法,武艺高强,为人正直仗义。前阵子秋奉命去赫奇帕奇送信,途中遇山寨劫匪,多亏塞德里克出手相救,一路护送。现在他们二人已是柳叶合心、情投意合的一对儿了。”


听赫敏这么说,哈利不禁再次打量起他来,眼见他容貌端俊,举手投足间气度不凡,正气凛然,不愧为将门之后。


纳威继续道:

“我们现与霍德莫德尽一山之隔,停在此处却是何意?”


塞德里克还未开口,另一边拉文克劳走出一位姑娘上前,声音柔婉道:

“还是歇一歇好。一来,大家连日赶路也乏了,二来,我们一路到此却不见一岗一哨,怕对方是在等着我们哩。现天色已暗,明日一早先派些人去探路,清楚了对方的把戏,再进村不迟。”


哈利见此人的衣衫上镶这花花绿绿的彩珠,发间缀着数条细绦,颈部和各个关节别着指甲盖大小的银色铃铛,一动便叮叮作响。他再次回头问道:

“这人又是谁?为何打扮得如此奇怪?”

赫敏笑了笑,悄声说:

“这位是拉文克劳教中的卢娜姑娘,虽有些疯疯癫癫,却有着通灵法术,能与虫鸟鱼兽对语……此外,你且看纳威师兄。”


哈利不解其意,向纳威看去,却见他僵硬地低下头,脸色发红,口中的话也变得结结巴巴:

“原,原来是卢娜姑娘,说……说得在理。那我们今日便暂,暂且歇着,明日出发不迟。”


“这又是何故?”

哈利感到纳闷,赫敏却笑得更欢了。她悄悄捅一把哈利说道:

“你这呆子,怎么像罗恩似的想不通起来?快别再盯着看了,日后说不定要叫人家姑娘‘嫂嫂’哩!”


哈利吃痛地捂着被击的侧腹,赶紧转过头去。他与赫敏跟上行进的队伍,接着哀怨地开口道。

“说起罗恩,也不知他近两日怎样,有没有再被教中管事责骂。”

赫敏哼了一声,捋着马鬃接道:

“他若好生念书学武,怎会有人骂他,若是偷懒,那自是该骂。”


她这样说完,远在马尔福庄园中的罗恩便打了个喷嚏。


此时,他到这府中已有小半日。领他进门的管家将他带至房间便出门告退,屋中装饰轩昂富丽,桌上更是备了周全饭菜,他随手放了东西,吃上几口,心里却急于出门寻自己父亲。无奈这庄园实在大,其中处处是园林山石,亭台水榭,能想到的堂皇建筑应有尽有,精夺天工,罗恩在其中寻了多时也未果。


天近黄昏,他在庄园里逛了一路,不见园中其他宾客下人,只有几只白孔雀在草地间傲然踱步。周围屋檐下渐渐点起了灯烛,他一路逛到园中曲桥上,远远看见有唱曲戏子的船挂起灯笼,摇桨一路驶来。丝弦声中有唱女弹起琵琶,开口音诉韵叹:


“论形势,两相当,分彼此各参商——顷刻间化出百计千方,得志纵横任冲击,未雨绸缪且预防。看世情争先好胜似棋忙……”


罗恩倚着桥栏听了一会儿,想起往事种种,前途未卜,四下无依,心中多有怅然,许久不觉天已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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