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en Minutes Older（上）
【HPSS】
【摸鱼短篇，就分个上下】
《Ten Minutes Older》
1、
“对，十分钟。”
“有点难，波特先生。我想你知道……”
“我知道，我知道，对。”哈利揪着头发，丝毫不掩饰自己的烦躁。他咬牙说道：
“可我只能见到他十分钟——老天。加双倍钱，拜托你想想办法……让他说那句该死的‘我愿意’，价格不是问题。要不是赫敏和我说你们的一对一服务绝对可靠……”
坐在对面西装革履的男子低下头，思考了一阵。
“没错，我们的宗旨是客户至上，而且有的是办法。不过或许在此之前……”
他放下手里的咖啡，抬头看向哈利：
“你刚刚说什么？”
“十分钟。”
哈利叹了口气，靠在咖啡厅的窄沙发上揉了揉眼睛：
“真够长的不是吗？让我们想想办法……哦，帮我叫一下服务员，续杯。”
2、
第二杯咖啡溢出一阵温热的奶香，坐在对面的男子再次开口了。
“说说那个‘他’吧。”
“西弗勒斯。”
“西弗勒斯，S-E-V……几个S？”
“S-E-V-E-R-U-S，两个。Special Sexy。”哈利轻轻咳了一下，伸手去搅拌他的杯子。
“事实上，他不是很喜欢我这样叫。有点……毕竟他以前是我的教授。所以我一般叫他先生，或者教授。他的要求很高，不喜欢的东西很多。”
“比如过于亲密？”
“差不多。以前我很怕他，而且觉得他不喜欢的东西里也包括我，要不是后来……”
“后来？”
哈利笑了起来。
“后来……赫敏告诉过你吗，他以前是搞情报的。为上面工作的情报贩，八十年代，属于比较早的那批。你算算，今年是98年，已经快二十年啦。”
“这可真够久的……作为间谍来说。”
“硬要说的话，双面间谍，能为情报卖命。你知道，为了获得对方的情报就必须混入对方是吧？有时候还要装成另一个人，连妈都认不出来。所以他很善于隐藏，还有伪装，甚至是习惯说谎……懂我的意思？”
“大概的能理解。你认为这位先生有点……按照人们常说的，口不对心？”
“口不对心？岂止是口不对心，他几乎要把我骗过去了，混蛋。”
一气喝完半杯，哈利愤愤地说道。
“和一个说谎惯犯谈恋爱，你就要不停地猜啊，想啊：如果他告诉你‘没事，不需要你担心’——然后你就等着瞧吧，第二天他肯定满身是血口子，躺在医院。还有这个，‘我很好，用不着你惦记，有多远滚多远’——对，他就是这么说的，我记得清楚极了。被折磨到神志不清的那次，这混蛋居然告诉我这么句话。我呢？老天，我还真以为他没事，还真以为他……”
哈利说不下去了，他停下来，把剩下的咖啡搅了又搅。
“……很抱歉。”男子说道，给哈利递了张纸巾。哈利飞快地摆了摆手，把咖啡一饮而尽。
“哦，没事，谢谢。总之我想说是，他的话全都得反过来念，这个人就是这样。我们得想个办法让他老老实实地说‘我愿意’，才行。还得有人作证，他说话不算话。麻烦让服务员再续一杯。”
3、
“情况我大致上了解了。还有一个问题，在此之前你有尝试过吗？”
“什么？”
“求婚，或者表白，你现在想做的事。假设你有这份心的话，试过吗，波特先生？”
哈利啜了一口他的第三杯咖啡。
“没有。”
“为什么不呢？”
“我不觉得他会……我不觉得我可以……好吧，我不知道。可能是怕被拒绝，人不都这样吗。如果搞砸了……”
“你没试过，怎么知道？”
“有句话说得对，狼狈比失去难受。就是这样。所以你们策划公司才有钱赚，不是吗？”
“那……”对方继续问道。
“让我们谈谈细节？”
哈利端起咖啡，点点头，眼里似乎在闪着光。
4、
“我们得尽快。他说他结束任务之后就会回来，就在后天……不，大后天傍晚。”
“5月2号，大后天是5月2号。”
“对，他工作结束的当天。如果顺利的话。你知道，飞机有时候会晚点。”
“那么地点？”
“就在这里，这里离机场很近。他只给了我十分钟，然后又要转机。不过，如果……”
“什么？”
沉吟片刻，哈利说道：
“如果我能在这十分钟拿下他的话，我就有办法把他留下。”
“哦？”对方露出一丝惊讶。
“我有个教父，在上面稍微有点门路，我可以拜托他帮我说一说，让他提前下岗。当然，必须先让他答应我才行。我教父对他有点偏见，但如果生米煮成了熟饭，我赌他没办法坐视不管。”
“这倒是……第一回听说。”
“没什么稀奇的，家族企业，不外乎通婚、联姻，几代下来什么复杂的关系打不通？我教父无非就是不想当官，不然还要更方便些……我们说到哪？哦对，时间和地点就是这样，现在轮到你来出谋划策了。”
哈利端起咖啡润了润喉咙。
“怎么样，有何高见？”
“我有一点想法，波特先生。”
男子放下手中的笔，让服务员也给自己续了一杯。
“现在需要的只是一些……人们喜欢把它称作勇气。”
“你说勇气？”哈利笑出了声。
“那正好，我从来不缺勇气。”
5、
“假设现在就是5月2日傍晚，那位先生下了飞机，走进这家咖啡馆，进门听见里面放了一些德彪西的音乐——类似你现在听到的这种。接着就他见到你了，你们打了招呼，坐下来，各自点上一杯咖啡，蓝山，卡布奇诺，或者什么别的。喝到一半的时候，你开始急不可耐，于是你问他，‘你愿意吗？’你猜他会怎么回答？要是我，就会说‘再来一杯。’”
“你的意思是需要一个……一个契机？”
“我们把它叫一个事件，戏剧性事件。比如……”
男子喝了一口咖啡，里面没有放任何牛奶或者糖。
“你们打了招呼，坐下来，各自点上一杯咖啡，蓝山，卡布奇诺，或者什么别的。喝到一半的时候，店里的灯突然全黑了，一片漆黑。”
“然后呢？容我说一句，他的警觉性很高。”
“是了，他很警觉，所以他会怎么做？”
“……确认我的安全，大概。如果他带了枪的话，他会掏枪的。然后他会站到我边上来，举着枪，让我不要乱动什么的。”
“好了，现在他离你只有一步之遥。你该怎么做呢？”
“我……”
“轻轻站起来，抱住他。”
哈利摇了摇头。
“他会骂我的。”
“不会，如果他以为你在害怕的话。”
“这倒是……好吧，确实如此。然后呢？”
“他在你害怕的时候一般怎么做？”
“不着痕迹地安慰我，比如……拍拍我的肩膀或者摸摸我的头之类。老天，我最受不了这个，这会让我很想，特别想……”
“什么？”
“吻他。”
男子挑了挑嘴角，露出半个笑容。
“那就这样做。”
“哦，不行，他会生气的。”
“加一点技巧，比如告诉他你很需要他，或者很想念他什么的。如果他确实在意你的话，一定不会拒绝。相信我，这是经验。”
“可是如果……”
“想想你之前是怎么说的，‘从来不缺勇气’？”
“好吧……好吧，再然后呢？现在一片漆黑，乱成一团，他……最好的结果，他回吻我了。接下来该怎么办？”
“别忘了，音乐还没有停。这时候如果时间掐的好，窗外的彩灯就该亮了——你注意过那个吗？”
哈利往窗外看了一眼，耸耸肩答道：
“看来现在还太早；可是这有点太难了。”
“我们可以让它在这个时候亮。波特先生，到时候成千上万盏灯同时亮起来，那可真是……”
“那可真是浪漫。”
哈利想象了片刻，笑了起来。
“然后呢？我可以问他了吗？”
“还不行，你必须要哭，大哭。”
“大哭？”哈利有些困惑。
“你不想失去他，是不是？”
“那是自然。”
“那就抱住他，狠狠地哭，跪在地上求他留下来，说你爱他。”
“老天……”
“这也是经验。你以前的女朋友没教会你怎么留住一个人吗？”
男子抬头看了目瞪口呆的哈利一眼。
“哦……失礼，举例失误，从结果来看她的做法可能确实是连合格分也没拿到。”
“等等，赫敏告诉了你这个？我的天，可那真不是她的错。”
回过神来的哈利急忙辩解。
“所以你知道该怎么做了？”
“呃……跪在地上一边哭一边求他，声泪俱下，痛哭流涕，撕心裂肺，是这样吗？”
“然后，你觉得他会怎么做？”
这回，哈利愣愣地想了半天，最后说道：
“拿胶带来堵住我的嘴，最有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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