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声茧

恶人的幸福如湍流,转眼即逝

想象之城

【抽了三位仙女的哥哥来freestyle,有点放飞,请抽到或者没有抽到的朋友……原谅我(溜了溜了】

【Loki/SS/李泽言】


 

《想象之城》

 

二十二岁,我没开灯的在办公室里抽烟,被老板抓了个正着。


烟是我自己掏钱买的,他很生气,恶狠狠地教育了我一番。我觉察到他似乎期待我能惹人怜爱地悔过,因为我的行为不仅有违公共道德,还背叛了他多年以来信奉的与他阶级身份格格不入的天真的理想主义。


对不起,我说,在家习惯了,一下子改不过来。他用一种怀疑的眼神看着我手上的纸杯,看着我把烟头摁进水里,看着烟蒂在水面打转。


我以前不住这儿,我说。速溶咖啡、指甲刀、瓷砖地板,还有,我指了指字典、白炽灯和电脑主机,那里没有这些。一旦你夜间出去,就会感觉文明消失得无影无踪,一口烟只能换来一缕光。


当然,也有例外。


我遇到过一个黑发的神,他从大厅另一端走过来邀请我跳舞。已经不会有人嘲笑他了,桥是彩虹做的,他弯腰,鞋跟扣在一起,像小调前奏的头几个音。边上有一些女孩在窃窃私语,她们说,该死,今天我们的花园里只有红色的玫瑰和白色的玫瑰。可只要他朝她们伸出食指,她们便噤了声,蝴蝶般散去。


“我想看看你的样貌,”他点亮一些蓝色的宇宙填充物,并仔细地看着我。

“都在这儿了,”我说。

“谢谢你带着它来。”


他像一个纯正的绅士那样说话,但你会觉得他同样非常擅长扮成一个在咖啡馆里下棋的知识分子,不爱他的人痛恨他的睿智,爱他的人仰慕他的虚伪。我吻了他的手指和宝石领针,如果他邪恶,我祝福他百年后依然美貌;如果他美貌,我祈祷他永远不能爱人。我们跳舞,欣赏流星的死亡,可我的心依然难安。


有个巫师曾对我说过,橘子不是唯一的水果。他住在窗户上盖着厚蜘蛛网的房子里,等着我为他带去一些酒。有时候我会假装自己是一个聋子或者盲人,这是一个完全不同的世界,他对我表演的评价相当刻薄,但是我们配合得很好,因为我们都擅长绕开彼此身上的自我毁灭倾向把杯子里的酒满上。在他揭开我眼前的纱布时,我真正地渴望重获光明。


忍受平庸不是一件容易的事,他说。 


而我却发现,得到一些有价值的肯定需要另一个宇宙来完成。我知道人们会觉得我要么古怪要么冷漠,或者认为自己高于一切。我站在镜子前,镜子里面的人对我说:


“我渴望有人至死都暴烈地爱我,明白爱和死一样强大。我渴望有人毁灭我,也被我毁灭。”


至于千万间亮灯的房子里的人们,他们加班或者盛装赴宴,深夜再回家。想象一下,我们必须接受这个无神的世界,无意义的生命,接受那些毫无希望的恐怖而残酷的体验,接受爱情的难以获得。我们必须在莎士比亚的墓前高唱赞歌,我们必须活着,必须快乐。


现在,我的烟灭了。


我的老板看着我把所有的橘子扔进垃圾桶,看着我站起来,看着我走到他面前。我以前不住这,我说,但现在我无处可去,而你太过贪婪,想要清醒又想要我的爱。不如我给你一个更好的选项,从此放弃你那圣徒般的生活,抬起你的下巴,转过头来,吻我,抱我——


用看女人的目光来看我。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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